时暮

墙头多如星。喜新不厌旧。

【关雎尔X姚滨】知否一生只等这夜(十六)

关雎尔挂了电话,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,但是她没去管,拎起包就说:“抱歉,我得先走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没走两步又停下,回过头欲言又止,最后只看着姚滨,“改天咱们再约。”

姚滨抓住她的胳膊:“现在已经快十点了,你怎么回去?”

她愣了愣,把回家的所有方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发觉都是徒劳,竟是无计可施,只能到车站碰碰运气,看还有没有夜班车了。

越想越急,越急越想哭。

一只手凑过来,帮她擦了擦眼泪:“想好了吗?”

“去车站看看还有没有车吧……”

她抽噎着的小模样可怜又可爱。

姚滨沉沉叹口气,像决定什么似的:“走吧。”拉着她走出餐厅,上了车。

“关关,你家在哪里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关雎尔皱眉看着驾驶座上的他,眼睛因为刚哭过,水汪汪的:“不行,太麻烦你了。你说过明天还有事要忙的。”

姚滨摇头:“逝者为大。我先送你回去吧。我记得曲筱绡跟我说过,你家乡离这里不太远,我把你送过去再说,要是非要回来也很方便。”

“不行,你会太累的。”

“这个不用担心,我以前经常开夜车的。”

关雎尔还在犹豫,姚滨又加了一句:“现在最重要的是你,你得尽快赶回去!”

关雎尔点点头:“…那…好吧。”

 

越野车上了高速,冷静下来的关雎尔在给上司和人事打电话请假,又给欢乐颂的同志们解释原委。

说话的间隙关雎尔就发现,车载音响播放的竟是大门乐队的迷幻摇滚。

“假请好了?”姚滨见她挂了电话,问。

“请好了,算年假里了。”

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,关雎尔才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可能很快就要失去最敬爱的长辈,这让她难以接受。

音响里正放到一首《waiting for the sun》,音乐敲击着她的回忆,眼睛又控制不住地湿了。

大概是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,姚滨转过头来看她。总在他面前哭,关雎尔有点不好意思,躲开他的目光,甚至掩饰地眨了眨眼睛,想把这泪意压下去。

“你也听The Doors?”姚滨问。

“听啊。”关雎尔清清嗓子,“你也喜欢摇滚?”

姚滨笑:“以前在国外的时候,格外喜欢热闹。开始喜欢上摇滚,就因为它闹腾。后来又玩乐队、又做DJ,反而倒离不开了。”

“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摇滚是因为闹腾。”关雎尔被逗得微微笑。

“你可以啊,国内听The Doors这种老牌冷门乐队的人不多,尤其女孩子更少。女孩子爱听摇滚的本来也不多,你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上大学有一段时间压力特别大,就听了一阵,听了就迷上了。”

“我那时也是,刚到美国,英语不行,每天过得云里雾里,听谁说话都是一串叽里咕噜,张嘴也说不出话来,每天不想出去见人,都快自闭了。后来一个兄弟来看我,硬拽着我去酒吧,逼着我交朋友聊天。那天我没喝酒,人特清醒,听驻唱听哭了,就是这首《waiting for the sun》。我当场就冲上去问歌名,还和乐队的人成了朋友。后来回家我才反应过来,老子不是不会说英语啊,这不聊得挺好么!”

姚滨说着自己的年少糗事,余光见关雎尔露出个笑容,稍稍放心。

关雎尔蓦地感受到他的体贴——他这是怕她太胡思乱想,刻意找个话题聊啊。

“你最喜欢哪个乐队?”姚滨本来只是想引开关雎尔的心思,没想到这一说竟然撞上个知音。既然聊到音乐,总要问到这个问题。

关雎尔倒想了想,回答:“国外的最近在听Black Sabbath,国内喜欢旅行团。还喜欢一个不是摇滚的组合Il Divo 。”

“呦,风格挺多变啊。Black Sabbath总走阴暗挂,旅行团有点小清新啊。Il Divo偏美声多一些?”

关雎尔也没想到姚滨竟也是个音乐通。两个人都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,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。

“我不会告诉你前几年我在罗马听过Il Divo的现场?”

“啊?”关雎尔不出意外地被惊到。

“碰上演唱会,居然被我搞到一张票。听完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被洗过似的,飘回旅馆的。”姚滨讲得眉飞色舞,那情景历历在目。

关雎尔撇嘴不说话。

“怎么了?”姚滨问。

“好气哦,有人跟我炫耀听过我爱豆的现场,我却还要保持围笑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 

凌晨时分,车子驶入服务区,关雎尔已经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。姚滨叫醒她,两个人下车走动、休息了一下。再回到车上时,关雎尔给爸爸打了个电话,问了一下老人家的情况,关爸爸说,窈窈啊,太奶奶等着你呢。关雎尔心里一凉,说:“嗯,一定让太奶奶等等我。”

本来说好要休息半个小时再出发的姚滨听了,二话没说继续发动了车子。关雎尔挂了电话,心情再次沉重起来。她看着认真开车的姚滨,迟疑着把手覆在他握着手柄的那只手上,说:“谢谢你。”

姚滨看她一眼,将那只手翻过来,把关雎尔的手握在手心:“怎么又跟我说谢?”

关雎尔有点害羞,又有点难过,微微扯一扯嘴角。

一室沉默。

“老人家,今年高寿?”姚滨犹豫许久,还是问了。

“太奶奶么,今年一百零四岁了。”

“老人家很疼你吧。”

“嗯,很疼很疼我。”说着,关雎尔又想哭了。

“老人家看到你一定很开心,到时候不要哭哦。”

关雎尔听到这句话,呆了一呆,慢慢低下头:“是呀,我…应该让她放心才是。”说着她又仰起头,靠在车座上望着夜空,深吸几口气,把泪意忍了又忍,“可是……”泪珠扑簌簌地落下来,“她说过要活一百二十岁的……”

姚滨任关雎尔哭泣。他是经历过的,外公去世的时候,也最是牵挂他。他强忍着没有在老人面前哭,笑着送老人走了,老人也是含笑离去。

亲人离世,生者无力挽留,只能尽力陪伴,让亲人少些牵挂了。

姚滨此刻眼睛也有点湿润,他很想抱抱他的姑娘,可是高速上停车太危险了。

他只能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,给她一点安慰。

 

等关雎尔平静下来,她说:“姚滨,我给你讲讲我太奶奶的故事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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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宝宝要收假了。

假期破纪录的一周三更,快夸我!

之后这个频率。。。尊的很难QAQ

本章中涉及的曲目只是我个人的收藏,不是摇滚发烧友!相当外行!求轻拍!

另外Il Divo是我男神们。

感谢各位的鼓励,有的留言来不及回复,但是都收到了么么哒!

鞠躬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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